2005年5月17日

太平清醮、包山夜人的互動

太平清醮
五月十五日是長洲的太平清醮,有飄色巡遊,也有廿六年來才復辦的搶包山活動。


今年是我第二次去觀看飄色巡遊,因為這是香港的文化,一年只有一次,所以就算人多也值得。今年和去年一樣,如常的提早等巡遊和拍照,我和一位朋友不約而同 認 為,今年的飄色不如去年,可能是去年新聞太多,以致有很多新造型的出現。今年比去 年似乎多了平安包賣,可是我沒有賣,到想買的時候卻不能買了。另外,去了兩年才知太平清醮節日意義,說因某年長洲瘟疫,才有這節日。其實香港有些傳統地區 活動都因為瘟疫,例如銅鑼灣大坑的舞火龍。


輪候看搶包山

本來因為累而放棄看包山,但在七時半數人數到一百零五人,心想,應該不可能每人都替其他人排隊吧!於是排罷,期後有記者訪問我們,也因為人太多,警方提早派籌,我是第一百三十九個。


三個小時的輪候其實真的悠悠長,幸好有一戶家人見我們辛苦,搬了一箱水和幾張椅子給我們,因為他們很多謝我們來長洲。期間我們更和前面兩母子談起話來,談起近來的生活……

這 種感覺,相信在城市中不復見,「各家自掃門前雪」:在複雜的城市和現代城市規劃形成的產物。我不是說長洲人一定是好人,市區人一定是壞人,這個世界根本 不存在好人壞人,因為從社會學角度,無絕對之分;天主教角度,人已經有原罪,用不著分好人壞人,但這種景象其實可不可能在城市做到﹖當我們回顧當晚的事 情,長洲人只是借椅子和將一箱蒸餾水送給我們,和陌生人談話的內容只是家常便飯,談普遍人的生活,閒談內地,閒談近來的香港教育,比較她小時讀書和現在我 們讀書時的情形……兩三個小時便這樣的過,或許這算是知性、交流的過程,當然是互動的。


我們發現城市間的互動愈來愈小,或許因為城市是一個抽象的社會,人不知身旁的陌路人,故少做少錯,不理也罷。但也奇怪,陌生人的交流過程其實在城市都可以 出現,我們做不做是其中一個因素,回想起悼念趙紫陽晚會舉行過後,有人互相討論,談及中國的黑暗,當事人在國內就學的所見所聞,於是大家深入談論至少超過 半小時。為什麼會這樣呢﹖我很記得劉創楚教授提及的首屬群體
(primary group)和次級群體 (secondary group,其中我想指會社association),後者的出現,往往是大家有共同的目標,參加悼念會,大家來都對共產黨有意見,都對趙紫陽逝世感到惋惜,志同道合,所以聚在一起高談闊論。星期日晚輪候搶包山,會社解釋到大家互相談話,似乎大家一同排包山,等三小時悶了。


還有一個問題,終究城市能否做到互助互愛,例如上述長洲居民對陌生人的幫忙呢﹖我想這個問題還有待思考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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